第四十五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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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四十五章
你躲在櫃子裏面，看著碗中的濃煙
灌入瓶中的時間, 冰霜覆蓋的笑臉
風吹動他的從前, 還有夢沒有實現
放棄追逐的誓言，奔向了南邊
你剪短你的十年，用妝擦幹淚兩間
……
電臺裏, 民謠歌手Jam的這首《南》，閑適安穩的江湖氣。
湊近，嘴唇貼上他的上唇，淡淡的煙草味一絲絲侵入。
外面車燈亂閃, 喇叭急不可耐刺破天際, 密閉的空間裏, 晗光的心撲通撲通鼓噪耳膜，他沒有動作，亦沒有回應, 黝黑的眼睛低垂她。
這拙劣的演技, 溫浩騫一定覺得幼稚又可笑。晗光松開手，洩氣地退回座位, 暗地裏撚了把手心的薄汗，眼睛直視前方，故作鎮定道，“……綠燈了，開車吧。”
溫浩騫沒說什麽，車子平直向前開去，晗光舒了一口氣。她扭著頭假裝看車窗外的街景，行過一段沒有燈的路段，四周一下子靜下來，電臺已經換了一首歌，依舊是安靜的調調。
尷尬的沈默，讓人非常不適應。晗光咳了一聲，很快說道：“剛才……我就是突然腦子有點不太正常，你別太放在心上……”她沒看溫浩騫，對著車玻璃上他的側影說。
溫浩騫忍不住笑了一下，極輕的一聲，晗光聽到，終於轉過頭來，不悅道，“你笑話我？”
“不敢。”溫浩騫一邊把車慢慢靠到路邊，解開安全帶。
“到了嗎？”晗光要解安全帶，仔細一看外面，納悶，不對啊……不待反應，氣息挨近，待晗光看清時，男人的臉近在咫尺，啪嗒一聲，低頭一看，安全帶給她解開了。
他一手撐著座靠，一手握住晗光的後腦，壓過來，低頭含住她的唇。
少女的唇瓣飽滿水潤，像含在口裏清新甜蜜的水果糖，咬住了就不舍得再松口。
狹窄逼仄的空間，感情沖上來，連親吻都不夠似的，男人幹燥灼熱的手掌摸到她的腰間，嗓音貼著耳廓，沙啞道，“……到我這來……”
池晗光被他純熟的吻技弄得腦袋昏沈，只知道兩只手緊緊攀著寬厚的肩背，被溫浩騫掐著腰抱到腿上。
溫浩騫把椅背放低，讓她張開兩腿朝著他對坐，手掌貼腰緊摟著她，晗光後背靠著方向盤，他將她身體拉低一些，啄住她的唇，如饑似渴般，似缺水的旅人面對豐澤。
如膠似漆的人感受到彼此之間身體的變化，最先覺出異樣的是晗光。她穿著裙子，大腿內側細膩的皮膚觸到褲子硬質的材料，滾燙的溫度隔著布料透出來，晗光敏感地感覺到那處隱秘賁張躍動，下意識抓住溫浩騫的手臂，屁股不安地往後方挪了挪，這下子背部完全抵死在方向盤上。
晗光大氣不敢出，低著頭看溫浩騫，他的目光暗沈，下頜緊繃，似狠狠克制著什麽，像是一簇火苗，又像是別的什麽，那躍動在她兩腿之間，那麽真實有力，她第一次意識到害怕。
“溫叔叔……”她囁嚅著嘴唇，他灼灼看著她，暗示如此明顯。
連吞咽口水都顯得萬般艱巨。
晗光識趣地準備從他身上爬下，卻被按住後背心擠進那人懷裏，免不了要掙，溫浩騫緊緊擁住人，晗光動不了，認命地伏在他胸口，“你想幹什麽？”
男人輕笑一聲，手掌在她腰間不輕不重揉著，“想幹壞事。”
晗光不是三歲小孩，不會不懂他口裏“幹壞事”的意思，她怕的要死，“溫叔叔，”聲音裏都帶著哭味，“這車裏不寬敞……”
“行，我先忍著，回家去床上解決。”男人帶笑道。
“老色鬼，你這叫強、jian幼女！”
“是誰告訴我她已經成年了。”
晗光、氣、的拿頭砸他。
溫浩騫手輕撫她的頭發，不再捉弄她了，“好了，別動，讓我抱一下，馬上就好。”
晗光臉靜靜貼著他的胸口，聽到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重疊在一起，逼仄狹窄的空間，黑暗裏，兩條相偎的影子，總有一種錯覺，想和他這麽長長久久，永不分離。
第二天晗光起了大早打掃衛生，溫浩騫難得今天沒出門，跟她一塊打掃房子。誰都沒提昨天晚上在車裏發生的事，臨近中午，接到郵政公司的電話。
晗光掛了電話，有片刻呆楞。
“怎麽了？”
池晗光轉身，看見溫浩騫靠在門口，她手裏捏著手機，塞進牛仔褲口袋裏，提腳走過去，“我要出去一下。”
“幹嘛去？”
晗光走到玄關口換鞋。“錄取通知書到了。”
她蹬上運動鞋，跨上包就要走，溫浩騫拿上車鑰匙過來，“等等，一起去，順便吃個飯回來。”
池晗光站在門口等他換鞋，一起乘電梯下車庫。溫浩騫解開車鎖，看了眼楞著的晗光，提醒上車。
溫浩騫扶著車門，他以為她會像往常那樣繞過去坐副駕駛，誰知晗光開了後車座的門。
“不過來坐我旁邊？”他故意這麽問。
“才不要！”晗光大聲回絕他，“以後我都不會坐副駕駛！”
一朝被蛇咬，十年怕井繩。真是個記仇的丫頭，溫浩騫忍不住莞爾。
取回錄取通知書，池晗光拆開EMS藍色的信封。
封面簡潔大氣，背景是百年名校地標性大門，上方藍色古樸的校徽和萬城大學四個大字，相輔相成，異常醒目。
溫浩騫看向後視鏡，她正低著頭，愛不釋手地端詳著那薄薄的一張紙。
“過兩天我們去萬大走走，提前感受大學生活。”
池晗光擡頭，從後視鏡裏看溫浩騫，他的眼睛正看著她，很快就又移開，關註前方路況。晗光點了點頭，“好啊。”
車剛巧開過隆基匯，晗光對吃飯實在沒有想法，不如就在這裏解決了。不是雙休日，隆基匯仍是一貫的熱鬧，連停車位都有些難找，無奈之下只好去了地下停車場。
晗光聽傅珍推薦這裏最近開的一家日料店，剛開業的新店，味道不錯，量比較足，還打折，看上去蠻劃算。
店裏有點小情調，走的是日風，和門，榻榻米，櫻花，這些元素都有，別出心裁的是，服務員都是穿著和服，腳踩木屐的美女，賞心悅目，心情大好。
他們尾隨服務生進了一間和室，脫了鞋子，腳踩榻榻米，盤腿坐下。服務生踩著小碎步上來侍茶，茶香味濃郁，飄著幾片淡粉色花瓣。
“這裏挺不錯的，對吧？”池晗光望了一圈房間。
和室不大，壁上掛字畫，前面有一張原木小桌，靠墻，放著一個素凈的細口瓶，瓶口一圈圈繞著麻繩，插著幾根泛黃幹枯的狗尾巴草，幾樣東西顏色相近，顯然這搭配花下不少心思，恍惚中真能給人身處異國他鄉之感。
“那也得看跟什麽人來，”溫浩騫擡頭看了眼池晗光，自然地把餐單移到她面前。
不知怎麽的，晗光應時地想到昨晚車裏的那幕，臉不自覺發燙，她低下頭，假裝隨意地翻著，看卻沒看進去什麽，到最後也沒點出什麽名堂來。
晗光覺得最近真的不能和溫浩騫單獨呆在一起，腦子裏總忍不住想到昨晚，想到他沈沈的目光，想到他說想做壞事，不能再想了！她命令自己，一邊羞憤地以手捂面。
“怎麽了？身體不舒服嗎？”
晗光搖搖頭，“沒事。”
溫浩騫擔心地看著她，“你臉怎麽這麽紅？真的沒事？”
“沒事！”池晗光不覺提高音量。
沈默。
不對勁。
對面的男人看著她，那眼神分明已經看清她的心事。
池晗光索性不裝了，坦承道，“我覺得很尷尬，現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……”
她是指昨天晚上的事。
溫浩騫了然地點點頭。
男女之事，對於他這個年紀的男人確實是很正常的人之常情，但是晗光，還是個不谙人事的少女，他一直努力去避開這點，想等她能接受這些事之後再去觸碰，他試著去解釋，“昨天是我太心急了。”
“我對你有感覺，是男人對女人的感覺，這是身體反映，以後這樣的事或許會常常發生，但是我會試著控制。”他說道，很誠懇。
晗光搖搖頭，“我沒有怪你的意思，我能理解你的意思，我只是……”她低下頭去，在一個男人面前說這種事有些羞恥，不願意說了。
“只是什麽？”溫浩騫引導她。
池晗光扭著衣角，憋了一口氣，“我只是還沒準備好。”
她鼓足力氣看向溫浩騫，“我還沒完全準備好，所以溫叔叔，你能不能等等我，給我一點點時間。”
溫浩騫忍俊不禁，看她會兒。
晗光被他看的低下頭去。
“好了，等你。”
這聲音聽上去溫柔極了，還有一點點寵溺。
晗光微微揚起唇角。
這頓飯吃的緩慢，因為吃飯的氛圍很好，難得有心靜下來享受，兩人都很珍惜。
飯間溫浩騫接到一個電話。
聽了兩句，溫浩騫嗯了聲，“好，我去接你。”
池晗光感覺到他沈下來的氣場，微微覺得不妙。
臨到掛電話才問他是誰的電話。
“我媽的。”溫浩騫沒隱瞞。
“溫奶奶到了？”池晗光奇怪，楊茗芝到珠城來早就通知過溫浩騫了，他有什麽可不開心的，一問之下才得知原來這回連同溫仲伯一塊來，怪不得溫浩騫憂心忡忡。
“要不我回宅子住算了。”池晗光也挺苦惱的。
“用不著。”溫浩騫說。
池晗光一臉驚訝，“怎麽不用啊，溫爺爺和溫奶奶跟我們住一塊的話，你覺得我倆能瞞住他們？”
“誰說他們跟我們住一塊。”
“啊？”池晗光楞住，不懂他的意思。
總之，這回倆老人家一塊過來，池晗光覺得大事不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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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剪短你的十年，用妝擦幹淚兩間
……
電臺裏, 民謠歌手Jam的這首《南》，閑適安穩的江湖氣。
湊近，嘴唇貼上他的上唇，淡淡的煙草味一絲絲侵入。
外面車燈亂閃, 喇叭急不可耐刺破天際, 密閉的空間裏, 晗光的心撲通撲通鼓噪耳膜，他沒有動作，亦沒有回應, 黝黑的眼睛低垂她。
這拙劣的演技, 溫浩騫一定覺得幼稚又可笑。晗光松開手，洩氣地退回座位, 暗地裏撚了把手心的薄汗，眼睛直視前方，故作鎮定道，“……綠燈了，開車吧。”
溫浩騫沒說什麽，車子平直向前開去，晗光舒了一口氣。她扭著頭假裝看車窗外的街景，行過一段沒有燈的路段，四周一下子靜下來，電臺已經換了一首歌，依舊是安靜的調調。
尷尬的沈默，讓人非常不適應。晗光咳了一聲，很快說道：“剛才……我就是突然腦子有點不太正常，你別太放在心上……”她沒看溫浩騫，對著車玻璃上他的側影說。
溫浩騫忍不住笑了一下，極輕的一聲，晗光聽到，終於轉過頭來，不悅道，“你笑話我？”
“不敢。”溫浩騫一邊把車慢慢靠到路邊，解開安全帶。
“到了嗎？”晗光要解安全帶，仔細一看外面，納悶，不對啊……不待反應，氣息挨近，待晗光看清時，男人的臉近在咫尺，啪嗒一聲，低頭一看，安全帶給她解開了。
他一手撐著座靠，一手握住晗光的後腦，壓過來，低頭含住她的唇。
少女的唇瓣飽滿水潤，像含在口裏清新甜蜜的水果糖，咬住了就不舍得再松口。
狹窄逼仄的空間，感情沖上來，連親吻都不夠似的，男人幹燥灼熱的手掌摸到她的腰間，嗓音貼著耳廓，沙啞道，“……到我這來……”
池晗光被他純熟的吻技弄得腦袋昏沈，只知道兩只手緊緊攀著寬厚的肩背，被溫浩騫掐著腰抱到腿上。
溫浩騫把椅背放低，讓她張開兩腿朝著他對坐，手掌貼腰緊摟著她，晗光後背靠著方向盤，他將她身體拉低一些，啄住她的唇，如饑似渴般，似缺水的旅人面對豐澤。
如膠似漆的人感受到彼此之間身體的變化，最先覺出異樣的是晗光。她穿著裙子，大腿內側細膩的皮膚觸到褲子硬質的材料，滾燙的溫度隔著布料透出來，晗光敏感地感覺到那處隱秘賁張躍動，下意識抓住溫浩騫的手臂，屁股不安地往後方挪了挪，這下子背部完全抵死在方向盤上。
晗光大氣不敢出，低著頭看溫浩騫，他的目光暗沈，下頜緊繃，似狠狠克制著什麽，像是一簇火苗，又像是別的什麽，那躍動在她兩腿之間，那麽真實有力，她第一次意識到害怕。
“溫叔叔……”她囁嚅著嘴唇，他灼灼看著她，暗示如此明顯。
連吞咽口水都顯得萬般艱巨。
晗光識趣地準備從他身上爬下，卻被按住後背心擠進那人懷裏，免不了要掙，溫浩騫緊緊擁住人，晗光動不了，認命地伏在他胸口，“你想幹什麽？”
男人輕笑一聲，手掌在她腰間不輕不重揉著，“想幹壞事。”
晗光不是三歲小孩，不會不懂他口裏“幹壞事”的意思，她怕的要死，“溫叔叔，”聲音裏都帶著哭味，“這車裏不寬敞……”
“行，我先忍著，回家去床上解決。”男人帶笑道。
“老色鬼，你這叫強、jian幼女！”
“是誰告訴我她已經成年了。”
晗光、氣、的拿頭砸他。
溫浩騫手輕撫她的頭發，不再捉弄她了，“好了，別動，讓我抱一下，馬上就好。”
晗光臉靜靜貼著他的胸口，聽到自己的心跳和他的心跳重疊在一起，逼仄狹窄的空間，黑暗裏，兩條相偎的影子，總有一種錯覺，想和他這麽長長久久，永不分離。
第二天晗光起了大早打掃衛生，溫浩騫難得今天沒出門，跟她一塊打掃房子。誰都沒提昨天晚上在車裏發生的事，臨近中午，接到郵政公司的電話。
晗光掛了電話，有片刻呆楞。
“怎麽了？”
池晗光轉身，看見溫浩騫靠在門口，她手裏捏著手機，塞進牛仔褲口袋裏，提腳走過去，“我要出去一下。”
“幹嘛去？”
晗光走到玄關口換鞋。“錄取通知書到了。”
她蹬上運動鞋，跨上包就要走，溫浩騫拿上車鑰匙過來，“等等，一起去，順便吃個飯回來。”
池晗光站在門口等他換鞋，一起乘電梯下車庫。溫浩騫解開車鎖，看了眼楞著的晗光，提醒上車。
溫浩騫扶著車門，他以為她會像往常那樣繞過去坐副駕駛，誰知晗光開了後車座的門。
“不過來坐我旁邊？”他故意這麽問。
“才不要！”晗光大聲回絕他，“以後我都不會坐副駕駛！”
一朝被蛇咬，十年怕井繩。真是個記仇的丫頭，溫浩騫忍不住莞爾。
取回錄取通知書，池晗光拆開EMS藍色的信封。
封面簡潔大氣，背景是百年名校地標性大門，上方藍色古樸的校徽和萬城大學四個大字，相輔相成，異常醒目。
溫浩騫看向後視鏡，她正低著頭，愛不釋手地端詳著那薄薄的一張紙。
“過兩天我們去萬大走走，提前感受大學生活。”
池晗光擡頭，從後視鏡裏看溫浩騫，他的眼睛正看著她，很快就又移開，關註前方路況。晗光點了點頭，“好啊。”
車剛巧開過隆基匯，晗光對吃飯實在沒有想法，不如就在這裏解決了。不是雙休日，隆基匯仍是一貫的熱鬧，連停車位都有些難找，無奈之下只好去了地下停車場。
晗光聽傅珍推薦這裏最近開的一家日料店，剛開業的新店，味道不錯，量比較足，還打折，看上去蠻劃算。
店裏有點小情調，走的是日風，和門，榻榻米，櫻花，這些元素都有，別出心裁的是，服務員都是穿著和服，腳踩木屐的美女，賞心悅目，心情大好。
他們尾隨服務生進了一間和室，脫了鞋子，腳踩榻榻米，盤腿坐下。服務生踩著小碎步上來侍茶，茶香味濃郁，飄著幾片淡粉色花瓣。
“這裏挺不錯的，對吧？”池晗光望了一圈房間。
和室不大，壁上掛字畫，前面有一張原木小桌，靠墻，放著一個素凈的細口瓶，瓶口一圈圈繞著麻繩，插著幾根泛黃幹枯的狗尾巴草，幾樣東西顏色相近，顯然這搭配花下不少心思，恍惚中真能給人身處異國他鄉之感。
“那也得看跟什麽人來，”溫浩騫擡頭看了眼池晗光，自然地把餐單移到她面前。
不知怎麽的，晗光應時地想到昨晚車裏的那幕，臉不自覺發燙，她低下頭，假裝隨意地翻著，看卻沒看進去什麽，到最後也沒點出什麽名堂來。
晗光覺得最近真的不能和溫浩騫單獨呆在一起，腦子裏總忍不住想到昨晚，想到他沈沈的目光，想到他說想做壞事，不能再想了！她命令自己，一邊羞憤地以手捂面。
“怎麽了？身體不舒服嗎？”
晗光搖搖頭，“沒事。”
溫浩騫擔心地看著她，“你臉怎麽這麽紅？真的沒事？”
“沒事！”池晗光不覺提高音量。
沈默。
不對勁。
對面的男人看著她，那眼神分明已經看清她的心事。
池晗光索性不裝了，坦承道，“我覺得很尷尬，現在不知道該怎麽面對你……”
她是指昨天晚上的事。
溫浩騫了然地點點頭。
男女之事，對於他這個年紀的男人確實是很正常的人之常情，但是晗光，還是個不谙人事的少女，他一直努力去避開這點，想等她能接受這些事之後再去觸碰，他試著去解釋，“昨天是我太心急了。”
“我對你有感覺，是男人對女人的感覺，這是身體反映，以後這樣的事或許會常常發生，但是我會試著控制。”他說道，很誠懇。
晗光搖搖頭，“我沒有怪你的意思，我能理解你的意思，我只是……”她低下頭去，在一個男人面前說這種事有些羞恥，不願意說了。
“只是什麽？”溫浩騫引導她。
池晗光扭著衣角，憋了一口氣，“我只是還沒準備好。”
她鼓足力氣看向溫浩騫，“我還沒完全準備好，所以溫叔叔，你能不能等等我，給我一點點時間。”
溫浩騫忍俊不禁，看她會兒。
晗光被他看的低下頭去。
“好了，等你。”
這聲音聽上去溫柔極了，還有一點點寵溺。
晗光微微揚起唇角。
這頓飯吃的緩慢，因為吃飯的氛圍很好，難得有心靜下來享受，兩人都很珍惜。
飯間溫浩騫接到一個電話。
聽了兩句，溫浩騫嗯了聲，“好，我去接你。”
池晗光感覺到他沈下來的氣場，微微覺得不妙。
臨到掛電話才問他是誰的電話。
“我媽的。”溫浩騫沒隱瞞。
“溫奶奶到了？”池晗光奇怪，楊茗芝到珠城來早就通知過溫浩騫了，他有什麽可不開心的，一問之下才得知原來這回連同溫仲伯一塊來，怪不得溫浩騫憂心忡忡。
“要不我回宅子住算了。”池晗光也挺苦惱的。
“用不著。”溫浩騫說。
池晗光一臉驚訝，“怎麽不用啊，溫爺爺和溫奶奶跟我們住一塊的話，你覺得我倆能瞞住他們？”
“誰說他們跟我們住一塊。”
“啊？”池晗光楞住，不懂他的意思。
總之，這回倆老人家一塊過來，池晗光覺得大事不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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